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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乐池洛同期……

    和我吗?

    我都不记得,你的记忆力可真好。乐池洛觉得意外。

    “不过你也算聪明,总部来挖人的时候,你知道抱谁的大腿,知道站哪条队。毕竟这个圈子不都这样,谁不是抱着往上爬的念头进圈的,只不过大家都不说出来,我直接说破罢了。只不过我没想到……”

    他的尾音拖了很长,似乎在犹豫措辞。

    犹豫的太久,他彻底丧失耐心,语气也冷了下来,一字一句缓缓说道,“总部能让你这种畜生出道,包括董事长在内的所有废物都有责任。”

    “你、你怎么敢……”为首的那名男子脸色非常难看。“他不是你的亲叔叔吗?”

    “所以呢?”宋时序垂下眼睛,“不给骂吗?不该骂吗?”

    他的声线都变了,一把拉过对方的领子,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我警告你,滚远一点。你还有脸提我那废物叔叔一年前,你往乐池洛杯子里投东西这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男子眼睛疏忽睁大,冷汗直流。

    原来是他报的警。

    “如果他不是废物,他早就养出另一批能替代你的新爱豆了,还用得着花钱把你从牢里赎出来我知道他们想保着你这颗摇钱树,但如果你再敢不老实,你试试看那废物叔叔保不保得住你。”

    剩下几个人忽然安静了。

    宋时序后退一步,笑了出来,“别紧张,开玩笑呢。”他的声音又变得极具少年感,仿佛刚刚那个狠厉疯子不是他一样。

    “乖一点,赶紧滚。人就一张脸,省着点丢。”

    乐池洛虽然不知道他们小声谈论了什么,但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原本嚣张跋扈的青年立刻疲软了,站都站不稳。

    他还想看,可宋时序揽过他的肩膀,强势把他带离现场。

    “谢谢你。”

    “谢什么”

    好熟悉的对话,乐池洛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太累的,不然怎么总是出现这种熟悉又陌生的幻觉。

    “谢谢你帮我解围。”乐池洛小心翼翼地揉着被撞到的肩膀,不着痕迹地往宋时序身边挪了一下。

    他并不是想离宋时序过近,甚至想拉开过分亲密的距离,但不幸的是他发现连醒在朝他们这边看。

    主舞连醒严肃又认真,如果发现自己被撞了,等一下登台演出时,自己一定会是重点关注对象。

    乐池洛太沉迷那种无人问津的状态了,过分关注会让他非常紧张。

    “我都不知道他是我的同期,我对他没什么印象。”乐池洛注意到宋时序一直在看他,硬着头皮开口。

    “没什么印象”宋时序嘲讽,“我看你对谁都没印象,你甚至忘记我们以前……”

    宋时序自觉面子不保,立刻闭嘴。

    乐池洛抬起头,“我们以前……我以前见过吗?”他不确定,听宿晶说宋时序曾在北美混过地下,时间跟自己还在读高中时基本符合。

    可他确实没在美国见过宋时序。

    这个人太另类、太奇怪了,如果他曾经见过,一定会记得的。

    “你……”宋时愈气越发不顺脸色黑得难看。

    “和失约的契约无赖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远了,乐池洛则是愣在原地,一脸莫名其妙。

    *

    由于是半路安插的活动,再加上moonlight不是特别重要的嘉宾,所以公司能争取到的粉丝席位并不多。

    但尽管如此,到达场地的小月亮们也都在努力为自家偶像应援,这些可爱的小女孩们都背着许多应援物、灯牌,一个又一个小时地等待moonlight六个大男孩登场。

    “我好紧张,好紧张。”依照台本顺序,下一个节目就轮到他们了,宿晶对着团综的摄像大哥不停吸吸呼,“我好久没飙高音了,我等一下要是飙不上去怎么办”

    连醒心情不错,破天荒地开了口,“我和大喻搭把手,把你举起来。”

    宿晶恐高,之前被来福吓得窜到树上,尖叫声辐射范围达到了惊人的一千米。

    “那天晚上,十几个别墅警报一起尖叫,那场面。”喻文江吊起嗓子学京腔,“叫一震撼!”

    “可别太高,这首歌没有海豚音。”林宴温柔笑。

    大家在后台聊天开玩笑,没多久,耳返里就传来传唤声,moonlight的六个大男孩登上舞台。

    这是乐池洛第一次登上舞台,乐池洛紧紧握住麦克风,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心脏跳的飞快,现这场现场对他、对他们这个团队来说太重要了。

    破釜沉舟,就这一次。

    如果失败了,他们可能就没有未来了。

    灯光亮起,追光打在乐池洛的身上。

    好吵。

    难受。

    乐池洛的耳膜剧烈跳动,身体出现了和livehouse那天晚上一样的症状。

    不可控的眩晕,逐渐解离的意识。

    作为开场的琵琶手,他和主舞连醒交换了一个眼神,发现对方点了点耳返。

    出问题了。

    线路接错了。

    乐池洛心跳得很快,耳返里全是杂乱的交谈声。他试着撩拨琵琶,发现音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地下观众开始嘈乱,乐池洛的心越来越沉。

    这时,罢工的音响忽然起死回生,发出了尖锐又刺耳的嘲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