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渺来医院给他送饭，她有些享受这样的日子了，起码不用去辅导班，每日题海沉浮。
徐立昂看她熟练地打开饭盒，饭菜摆在桌子上，莫名有一种二人正在过日子的感觉。
于是很没脸的张开嘴，“你喂我？”
徐渺没说话，他知道妹妹不是个很爱开玩笑的人，再一抬头，徐渺一只手握着勺子，放在他嘴边。
“我亲手做的，尝尝。”
徐立昂张口，喝掉勺子里的汤，没什么味道，不过他嘴上还是一连串的夸赞，渺渺手艺真好。
“你不怕我在里面下点什么？”
徐立昂摇头，嘴唇微张等着她继续喂自己，“没事，你下了药我也喝。”
说完，他笑嘻嘻凑近徐渺，“你该不会在里面下了什么春药吧？你这是有多看不起你哥——”
他突然住了口，徐渺把碗塞进他手中，徐立昂眼巴巴的等着她喂，随后端起碗，“咕噜咕噜”喝下所有汤。
本不该在她面前再说这种话的，徐立昂抬眼偷看她表情，徐渺没什么反应，忙着收拾桌上的饭盒。
与徐渺在一起，他反而成为最受不了沉默的那个人，看着她收拾好桌子的一切，甚至还用至今擦了桌上的油渍，却还是没出声。
好像恢复了兄妹相处的日常，偶尔会斗嘴，会打闹，徐立昂会监督她，不许吃垃圾食品。
也许对于徐渺而言，越界的一直都是自己吧，徐立昂泄了气，坐在床上闷着脑袋不说话。
徐渺收拾好，弯下腰，身子扭着低头去观察他脸上表情，徐立昂吧心情都写在脸上。
“我做的不好吃吗？你怎么看起来不大高兴，不好吃你就说，我也不会为难你必须喝。”
“不是……”徐立昂想起之前的对话，其实做兄妹也挺好的，妹妹也会照顾他了。
徐渺抓起他的手，揉捏着他的手，“你又怎么了，你到底是不是男的？你看看你现在这个表情，搞得你妹妹好像在外面点了几十个男模被你发现但是你又不敢发火只能自己生闷气的样子。”
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徐渺一时间喘不上气来，抓着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几口水。
徐立昂呆住，看着她一只手还握着自己，唇边挂着水珠，眼下最后一口水，舌头轻舔嘴角，粉色的小舌露出来，像是故意勾他一样，很快消失。
他偏过头，叹气，“没有，就是想着，刚刚开你玩笑，说你在汤里下春药那句话，是不是让你生气了，你收拾桌子的时候一直不说话。”
徐渺两手贴上他脸颊，掰过他的脸，徐立昂对上她目光，看着他眼中少见的清澈，徐渺松开手，此刻她反倒像个流氓了。
“我没生气，真的，”徐渺弯下身子朝他笑，“哥，你不喜欢我了吗？”
徐立昂摇头，又点头，急于回答她的问题，却找不出合适的肢体语言，口舌也不受控制。
后面的问句，徐渺收起脸上的笑容，徐立昂语无伦次，“不是的，我喜欢，我一直喜欢，一直爱你。”
徐渺爬上他的床，跪在床边，居高临下睨着他，“你把头抬起来。”
徐立昂抬起头，等着徐渺捉弄自己，看着她上身垂下来，二人嘴唇相贴。
徐渺两手环着他的脖子，徐立昂心中欢喜起来，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他再一次动了心。
妹妹也喜欢我。
徐渺在心中回答，是呀，其实妹妹也喜欢你，但是妹妹胆小，不敢告诉你。
一场吻持续很久，徐渺几乎喘不过气，徐立昂仍旧紧揽她后腰，舌尖打开她的唇舌，与她追逐翻卷。
徐渺坏笑着，一只手探下去，掐他的侧腰，徐立昂浑身一抖，松开她。
“你……别乱动。”
徐渺扶着他肩膀，跪着笑，生平第一次见徐立昂脸红。
“哥，你怎么搞得像个处男似的？还脸红？”
什么？处男？徐立昂大脑宕机，几秒后重新联网。
“渺渺，你又开始说傻话，咱俩睡了多少次了，你还说你哥是处男？”
徐渺不以为然，“不然呢？用不用找个镜子来，你好好看看自己的脸有多红。”
徐立昂正要有动作，她赶紧摁住他肩膀，“别乱动啊，你腿还没好呢，老实点。”
晚上她也不肯回去，就坐在徐立昂床边，美其名曰“监督哥哥”。
医生规定，这段时间他要管住嘴，徐渺买了一堆他忌口的零食，在他面前大快朵颐。
“你在气我。”
徐渺点头，“能被你妹妹气，是你的荣幸，别人想让我气我还不气呢。”
徐立昂拿起手机就要给父亲打电话，送她回家。
徐渺跑上前，扑进他怀里，摁住他手臂，撒娇似的求饶，“哥哥最好，哥哥最帅，哥哥最厉害……求求你别让我回家，我一个人睡觉害怕。”
看着胸前一颗黑色的圆脑袋，徐立昂叹气，亲了亲她发顶，不再动作。
徐渺拿来作业，在桌子上托着脑袋，半个小时一个字也没动。
“哥……”
徐渺给他摆上小桌子，练习册放在他面前，上面空白一片，徐立昂戳了戳她额头，“早知道就应该让你去辅导班了。”
徐渺亲亲他的脸，“你又不是没帮我写过，你该不会把高中知识忘干净了吧？”
“怎么可能，你哥脑子又不是鱼脑袋。”
徐渺盯着他的脸，徐立昂无奈，拿起笔，帮她写作业。
被妹妹当成苦力对待了，这些题对他来说并不困难，徐渺趴在他床边昏昏欲睡，眼皮几乎就要合上。
徐立昂一只手摸着她的脑袋，理顺她头发，十秒不到，徐渺呼吸均匀，一动不动了。
他享受这样的时刻，喜欢被徐渺压榨着，帮她写作业，准备文具，她的笔芯永远都有备用，徐立昂还会在她书包里备上一点点糖。
他一道题一道题写着，徐渺在他面前抱怨过，凭什么他们都说你聪明，说你遗传了家里的好基因，凭什么我就没有。
男孩的出色更容易得到长辈的赞成，女孩呢，女孩的努力被他们忽略了。
老一辈人总是认为，女人的归宿就是结婚生子，学习好坏也不大重要，徐立昂摸着她的头发，感觉手下的脑袋好像在活动，低头一看，又怀疑是自己的幻觉。
迷糊着，徐渺抬起头，问他，哥，你帮我写作业，我要是考不上了怎么办？
徐立昂笑着在练习册上计算，“没事，哥哥养你啊，我不是说过了能养你吗？”
大概是她的梦话，徐渺的学习压力从未比他小过。
“你在画饼。”
“我从不画饼，起来，来床上睡，”他一只手臂穿过徐渺腋下，稍稍用力将她揽进怀里，手臂的厚度正好可以给她当枕头。
徐立昂推开桌子，往身边让了让，腾出地方给她睡，徐渺侧着身子，脸埋在他臂弯里，还是不知足的继续往里面埋。
看这动作，平时应该是习惯趴着睡，徐立昂暗暗怪自己，怎么不在家才几个月，她就能染上这种习惯？
徐渺越是扭着身子，徐立昂越是用力摁着她的身体，在她耳边低声道，“别趴着，会压迫心脏。”
徐渺迷糊着“嗯”了一声，继续扭着身子。
徐立昂用力摁着她的腰，徐渺侧睡时腰线软软的凹陷下去，徐立昂环着她的身体才几分钟，累出一身汗。
……这么软，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的腰这么软。
徐渺揉了揉眼睛，被他压得手臂发麻，推也推不动，徐渺睁开眼。
“哥……”
徐立昂闷着嗓子，“别动了，也别趴着睡，就这个姿势好好睡觉吧，听话。”
徐渺睁开眼，手从他衣摆下探入，“你怎么这么热？”
徐立昂没说话，在她耳边喘着粗气，“你问我？渺渺，你不是小孩子，不用我解释吧？”
徐渺笑了，看他忍得狼狈，笑意更甚。
“别笑了。”
“凭什么不能笑？你人在我身边，不就是让我笑的吗？”
徐立昂无奈，几个月不见，她口中歪理是真的不少，如今也是放开了口舌。
同时升腾上来的还有说不出的愉悦，心情上的，肉体上的。
徐渺的手探进衣服里，一路向上，手指在他皮肤上点来点去，触感比手掌直接覆盖还要诱人。
她在他身上一戳，“你腹肌呢？”
徐立昂握着她的手，摁在某处，“在这。”
手指看起来比身边的人还要高兴，徐立昂僵着身子，身体上传来的痒意全部流到了小腹下。
“渺渺……能不摸吗？”
徐渺不乐意，在他床边坐起身，两手摁在他脑侧，“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过，自己的一切都是我的吗？摸几下还不行了？小气。”
他低头，被子里一团凸起正在活动，徐渺把被子往下拽了几下，徐立昂上半身在空气中暴露大半。
衣服里，可以清楚的感到女孩的手正在活动，她的手指灵活，蛇一样在他皮肤上肆虐着，勾起男性的欲望。
徐立昂一把摁住徐渺的手，“你故意的？”
对方微微皱眉，随即笑了，“我的哥哥呀，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好吧好吧，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
她躺倒在徐立昂身旁，对他耳语，“哥，给你妹点面子啊。”
徐立昂盯着她的脸，确定她现在除了坏笑没有其他坏心思，握住她的手腕，往下滑。
“帮帮我。”
徐渺用力抽出手，狡黠道，“那你求我。”
徐立昂叹了口气，“渺渺，我都帮你写作业了，你就帮帮你哥好不好，你哥要炸了。”
她弯下身子在徐立昂脸上亲了一下，这点甜头对于他来说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
徐立昂往她身上蹭，孩子气的用下身碰她大腿，徐渺故作疑惑，“想让我怎么帮你？”
他睁开眼，嘴张开，什么也没说，两片嘴唇又合上了。
几个月没看他吃瘪的表情，徐渺来了兴趣，还藏在他衣服里的那只手往下活动，温热的掌心裹住他身下硬物。
徐立昂顿时闭上眼，闭上的嘴唇张开，吐出热气。
她一边动作一边问，“没有我的时候，你怎么办？不许用没我就变成性冷淡这样的借口，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徐立昂短促的笑了一声，“没有你，没有你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
徐渺停下手上动作，“自己想办法？”
徐立昂握着她的手腕，恳求她别停，徐渺的手再次握住他，手劲略微大了些，徐立昂在她手里甚至胀大一圈。
他低声唤着徐渺的名字，才刚开始几分钟已经满身汗水，但远远不够。
如果可以排序，怕么排在最后的一定是自己偷偷自慰，想到这，徐立昂睁开眼，看着妹妹的脸，体内有什么东西在翻涌着，即将喷涌而出。
她也了解徐立昂的敏感点，手指轻轻捏了捏顶端，听着他忽然加重的喘息，坐在床边笑。
哥哥真是一个好玩的生物，徐渺掀开被子，问他，冷吗？
且不说房间里供暖充足，现在这个时候，徐立昂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下身，浑身烫的惊人，徐渺甚至感觉到手中的物什烫手。
徐渺后面的动作纯粹出于逗弄心思，徐立昂记得自己并没有教过她怎么用口。
“渺渺，渺渺……”
他说不出话来了，猛烈的快感击碎着大脑，恍惚感受到徐渺含着自己的温热口腔，进而全身肌肉绷紧。
很久很久，没有过的快感，甚至超乎二人真正发生的交合，高潮后，徐立昂眼神空洞望着天花板，不敢回想。
徐渺趴在他身旁，捏捏他的鼻子，笑，“很爽吗？”
徐立昂偏过头，把她揽进怀里，并未回答，耳鬓厮磨一阵子，怀里的小姑娘终于没有体力了，软软的枕着他的胳膊睡去。
徐立昂侧着身，尽力将她往自己身上贴，她身体还是发寒。
行走的火炉，行走的暖宝宝，这是徐渺给他起的称号，小时候，每一次窝在他怀里取暖前，她都要喊一次徐立昂的称号，随后用力一蹦，扑进他怀里。
已经成了习惯，所以，当二人分离，徐立昂体会到，怀中空空是什么感觉了。
他不想抱着一团空气，亲眼看着妹妹投入他人怀抱，有时候他会想，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早早的将妹妹据为己有，反倒让他人有了可乘之机。
不过还好，现在是他的了，以后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