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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韵浓看到李夏利的那一眼,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稳定世界顷刻间重新化作混乱的废墟。

    或许在外人眼里他依然西装革履,稳重有加,但是只有周韵浓自己知道,他的大脑已经崩塌,连手指都慌张到不知道放在哪里才是归途。

    周韵浓只是觉得——世界,一片混乱。

    只剩下眼前的女人。

    李夏利再次在酒宴上遇到周韵浓的时候,他已经不是当初大学里清贫的绿茶男大了。

    周围人尊敬有加地叫他周总,不过在李夏利眼里周韵浓和当初机场里跪着求她不要走的那条狗也没什么区别。

    这次酒宴是班长举办的

    学工商管理的多是家里有钱的小姐少爷,像周韵浓这样仅仅出于爱好、没有钱还硬着头皮要来的终究还是少数。

    班长在上学期间就已经似有若无打探过同学的家庭情况,毕业几年后举办这场名义上的同学会也不过是为了笼络人脉拓展业务而已。

    大家心里心知肚明。

    李夏利此次前来也是为了拓展人脉,她早就做好了见到周韵浓的准备,所以显得相当冷静。

    周韵浓则是对于李夏利的到来根本不知情,在周韵浓心里,李夏利还远在美国读研,没想到已经提前修完学业回来了。

    因此看到李夏利的那一刻周韵浓的心里已是掀起了骇浪惊涛。

    瞬间周遭的一切都好像变成了虚妄的,只有李夏利的身影清晰可见。

    当爱一个人的时候,除了她,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正在和周韵浓说话的班长看到周韵浓久久不说话,顺着周韵浓的视线看过去。

    看到李夏利的那一刻惊喜地眼前一亮。

    “夏利来了!夏利和韵浓当初都是咱们班拿奖学金的大神,现在也是时隔多年重新凑到一起了,怎么样,这些年在国外都有什么好玩的?”

    班长当然知道要恭维的人是谁,李夏利当初还在班里的时候就是相当出名的有钱女人,不少人都来给李夏利送花送蛋糕。

    李夏利长得美艳,哥哥李若云又是知名的青年企业家,和李夏利在一起等于少奋斗十年这是公认的事情。

    班长当初也不是没有动过歪心思,但是不知怎么的李夏利最后就是看上了学习好又穷得叮当响的周韵浓。

    周韵浓的确是潜力股没错,但是现在这时代根本不缺这样的人,只缺机会而已。

    班长左思右想,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李夏利单纯看上了周韵浓长得帅——

    即便长年穿一件洗得发白的白衬衫,也不怎么说话,但是就是皮肤光滑细腻,声音好听,顶着一米八的身高还有一张无可挑剔的脸。

    也许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吧,班长扼腕叹息,也许自己就是没有傍富婆的命,男人长得帅确实能当饭吃啊。

    不过现在……

    班长眼睛来回观望着李夏利和周韵浓,自从李夏利进入宴会厅,周韵浓就隐约给人一种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的感觉。

    两个人不是一块来的……所以是……分手了吗?

    班长暗喜,所以自己是真的有机会?

    想到这里班长更加殷切了起来:“咱们夏利过了这么久,越发好看和有气质了,来,提前给你留好了位置,真是没想到你都回来了,快坐。”

    很不巧,李夏利最讨厌别人用好看来作为夸赞,但是公共场合她也并没有说些什么,因为之后还有用得着班长的地方,没有必要现在得罪。

    李夏利一袭红裙,施施然坐下,身上是清雅的香气,班长仅仅是和她说了一会话,已经有些微醺了。

    但是正准备落座到李夏利旁边的位置时,班长却脸色一僵——

    有一个过分有眼色的人已经提前坐在了李夏利旁边的位置上,班长心里顿生不满:“韵浓,咱们兄弟们都在另一桌,走走走,我带你去。”

    但是被周韵浓毫不留情拒绝。

    “不了,我在这里就好,我想坐这里。”

    班长脸上的表情青紫扭曲了一阵子,最后还是选择息事宁人。

    算了,这位暂时得罪不起,来日方长吧。

    “好好好,那你坐,玩得开心。”

    自从李夏利来到这里,周韵浓的眼神就像是锁定在了李夏利身上,一刻也没有落下来过,反倒是李夏利,从头到尾,她不曾看过周韵浓一眼。

    痴迷和冷淡,执着和随性,热和冷。

    两个人多年之后用这样的面貌重新碰撞在了一起。

    上菜了,但是没有什么人吃,大家都在抓住每一秒机会和周围的人谈业务、交换电话、约定下一次见面的时间。

    反倒是周韵浓和李夏利这边比较清静。

    李夏利吃的认真,周韵浓看得认真。

    李夏利不需要主动和别人推杯换盏,她有一个外人眼中的好哥哥和一个企业家妈妈,以及当老师的老爸。

    这样的完美家庭,李夏利从来不缺资源,只不过母亲鼓励李夏利自己创业体验,所以李夏利来了。

    她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只需要静静坐在那里等着别人捧着笑恭维就好了。

    周韵浓同样。

    作为已经创业成功的代表,周韵浓被认为和李夏利是一类人,同样不用去做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或者说很早之前周韵浓就已经做过了。

    周韵浓用自己没有动过的筷子给李夏利夹了一条小黄鱼。

    之所以现在才夹是因为周韵浓耗费了全身的体力才勉强在餐桌之下控制停止了手抖。

    光是坐在李夏利身边,对于周韵浓来说就是一件极其耗费勇气的事情了。

    不光李夏利记得周韵浓在机场众目睽睽之下失魂落魄恳求的样子,周韵浓自己也记得。

    所以,在看到李夏利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的身体骤然回暖,然后又掉进了无尽的冰川。

    一条已经被丢过一次的狗,李夏利还会要吗?

    周韵浓不知道。

    周韵浓只知道,李夏利一出现,他的心脏就不受管束地疯狂跳动,哪怕耗尽了所有的意志力,也抵抗不了想要靠近李夏利的冲动。

    李夏利的存在对于周韵浓来说本身就是一种罂粟,上瘾、有毒、会对神经形成不可逆的伤害,以及难以戒掉。

    李夏利在过去的时间里已经成为了周韵浓身体里最重要的一部分。

    周韵浓不可以离开李夏利,因为李夏利已经是他的一半心脏。

    离开李夏利,就相当于徒手撕开了一半的自己,只会让周韵浓的世界就此化作废墟,只剩下满地的鲜血淋漓。

    连周韵浓的天空都会被撕心裂肺之后的颜色染红。

    她回来了……

    周韵浓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当初李夏利说,有可能再也不会回来,这片土地让她伤心。

    但是现在李夏利还是回来了,这是不是说明自己还有机会呢?

    在外人的眼里周韵浓沉稳又寡言,哪怕长了一张清俊年轻的脸,也依然让人觉得难懂和难以靠近。

    是一支清香又难摘的高岭之花。

    有一些未婚的女性对其蠢蠢欲动,但是观察了一会之后纷纷选择了放弃。

    长得帅并不罕见,性格好也同样重要。

    只有周韵浓自己知道,他垂下的眼眸在颤抖。

    周韵浓反复给自己做心理准备,再三权衡才开口进行了第一句搭讪。

    “这是你之前最爱吃的小黄鱼。”

    刚说出口周韵浓就后悔了,他一下子紧紧抓住了昂贵的西装裤,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褶皱。

    怎么会这么蠢……为什么说出来显得这么愚蠢……这是什么废话,为什么要说……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又要被毁掉了吗……

    李夏利会不会不喜欢,会不会嫌弃……

    李夏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周韵浓在和自己说话。

    她面不改色地吃掉了盘子里周韵浓给夹的小黄鱼,回道:“现在不是很爱吃了。不过谢谢你给我夹菜。”

    周韵浓一下子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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