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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辰哥……这到底是真的假的啊?”

    在季司早脚下的‘复式’即将完工之际,简夏那边终于收拾好了酒店赠送的‘礼品’,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兴冲冲地回头,“装不下啦~早儿你抱着这些~”

    还没等季司早回过神来,简夏将一坨用浴巾裹起来的像是包袱一样的东西塞进季司早手中,又转身跑去前台拿另一个大包裹。

    只听得身后又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真的,当然是真的。”

    季司早:。

    清朗男声带着笑意开口:“你是没见那场面,饶是我从业多年都没见过那么热情的粉丝,那叫一个花枝招展、争奇斗艳啊……简直……”

    谈论声被一声轻咳打断。

    少年倒是继续追问:“简直什么?”

    季司早生无可恋的捧着一团白布,只想把白布直接盖到自己的头上。

    虽然背对着人也换了衣服,大概率不会被认出。

    但是再次亲耳听到‘自己’昨日是怎么疯狂示爱的现场版,而被他示爱的主人公还就站在身后谈论此事,季司早还是感到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社会性死亡……说的就是如此吧。

    简夏收拾好了自己的战利品,金色的脑袋因满载而归而显得更加灿烂,他走到季司早身边,胳膊肘杵了一下季司早的手臂,满足的神情溢于言表:“都装完啦,走吧?”

    一撞不打紧,倒是被浴巾包裹着的零碎玩意儿从侧面滑了出来,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顺势落在地上,发出很轻地‘啪嗒’一声。

    季司早没听到,抬脚刚欲走,感慨着终于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少年声音:

    “哎——你们……”

    季司早心道不好。

    “等等!你们先别走!”

    听到挽留声音的季司早——走得更快了。

    傻子才不走呢!

    季司早生怕再被人逮住,像简夏和他描述的那样,被人家战队的工作人员团团围住轰出来,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脚下生风。

    谁家好人勇闯安保公然示爱被拒后还怒而触柱啊!

    这也太丢脸——

    “咚”地一声,季司早眼前一黑,原地抱头蹲下,怀里浴巾中卷着的小盒子散落一地。

    ……啦。

    季司早再一次慌不择路,在‘逃亡’过程中,一头撞到了酒店门口被擦拭的透亮的玻璃门上。

    还好,门没碎。

    还好,脆弱的男辍学生,也没‘碎’。

    季司早还是季司早,他依然停留在这个世界,停留在这个令他只想原地‘噶’过去的身体里。

    只是在昨日刚刚撞出包的对称位置的额头处,又悄然鼓起一个新的大包。

    活像被撞出来两个犄角。

    季司早:qaq

    嘤。

    喊他留步的那位‘壮士’——于渔,蓦地噤了声。

    随即而来的,是周围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

    季司早捂着头埋在怀里的浴巾之中。

    他虽然被撞得头晕,但是他没被撞傻。

    那些强忍着的、带着呼哧哈哧地窸窣声,都是此时身边所有人埋在胸口处的笑声!

    “噗!哈哈咳咳咳……唔。”

    季司早闭了闭眼。

    你瞅瞅,这还有个没忍住的。

    脑袋被撞得嗡嗡响,简夏扯着他的胳膊,好像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没听清。

    缓了片刻,刚想将头抬起,身侧的另一边又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

    声音低沉,不带什么多余的情绪,不是之前听到攀谈声中的任何一个。

    “你好,你们的……”

    季司早晃了晃脑袋,只听见简夏仿佛化身开水壶一般,持续性地发出爆鸣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季司早疑惑:“谁家烧水壶开了?”

    路北辰:。

    怎么没撞着头的这位,更像撞着头的。

    路北辰垂眸,看向埋头坐在地上的人:“你的东西……”

    简夏继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路北辰别开视线,嗓音淡淡的,“……东西掉了。”

    季司早忽然感慨:“哇,好大……”

    路北辰:?

    “一只尖叫鸡。”季司早发自内心地夸赞着。

    路北辰:……

    第4章

    最终,此次会面,以季司早浴巾蒙头、爬起来就跑作为结束。

    季司早一边逃一边默念。

    两条胳膊两条腿儿两条胳膊两条腿儿……

    只要遮住脸,是个人长得都一样!

    -

    于渔忍笑忍得辛苦,待季司早二人飞速逃走后,之前强忍着的笑意喷薄而出,在酒店的大堂门口笑了个惊天地泣鬼神。

    笑得战队其余几人也想拿浴巾把人的头蒙起来。

    不知道头撞玻璃门到底有多丢脸。

    只知道身边领着个笑出眼泪笑出鼻涕泡笑出公鸡打鸣的人,也是挺丢脸的。

    许呈原凶了人好几句,也没止住于渔的笑声,紧皱着的眉头又被笑声传染,一边蹙眉一边弯着嘴角,又想笑又想骂:“草了!以后开团先刀辅助!”

    一个胖胖的男人笑着附和:“开团第一剑,先斩小渔人。”

    许呈原又不乐意了,“妈的,阴阳我呐?春决我用的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