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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他绝对不会想到时母会将他当成交换时父的筹码送出去。

    他前面将近二十年的人生都顺风顺水,在时家的庇护下没有接触过这种荒唐事,所以他压根就没有往何承轩要将他当成禁脔这件事上面想。

    眼前这个自称何承轩的助理的男人一路都闭口不言,时宁安心里忐忑,见状却也不好多问,所以一路上两人都没说什么话。

    悬浮车驶进别墅的时候,他从车窗向外看发现门口处站着很多保安,感受到他的目光后立刻警惕的看过来。

    那目光里面的凶悍令时宁安不由心惊胆颤,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对上他们的视线立刻下意识惊惧的移开目光。

    他心里有些疑惑,不明白一栋别墅为什么要有这么多保安,而且他们看他的目光不像是在打量活物。

    时宁安内心天人交战半晌,终究还是鼓起勇气开口询问,“你……你好?不知道何先生什么时候来?”

    沙发另一边的男人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抬起眼皮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惊讶。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迫不及待的人。

    时宁安被他的目光看的发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怎……怎么了吗?”

    男人关掉个人终端,眼中滑过一丝兴味,抱臂后仰靠在沙发背上打量着他,“你看起来很期待?”

    时宁安愣了一下,想了想,点点头。

    他知道何承轩的身份,眼下沈星澜率先毁约被刺,时父被抓,若是能结识何承轩的话,说不定能说动他出手帮助时家度过难关。

    男人哼笑一声,眼中的不屑更甚。

    “放心,何先生有事耽搁了,一会儿就到了。”

    时宁安抿了抿唇,觉得要想讨得何承轩的欢心,还是事先了解一下对方的喜好比较好。

    “何先生……他平时喜欢跟朋友玩些什么呢?”

    男人听见后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僵了僵,不可置信的重新打量着时宁安,眼中的不屑慢慢变成了敬佩。

    时宁安不知道他在脑子里脑补什么限制级画面,他以为这涉及到老板的隐私对方不愿意说,于是自以为贴心的换了个问题,“那……何先生的朋友里有我认识的吗?”

    “你为什么对何先生的朋友这么关心?我必须提醒你,何先生从来没有分享自己的所有物的习惯,你若想在他手底下过的舒服点,还是不要再考虑这些问题了,更不要当着何承轩的面问出来。”

    时宁安愣了愣,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半晌终于意识到不对,忍不住开口问,“不是说何先生邀请我跟几个朋友聚一聚吗?”

    胸腔里的心跳渐渐加速,血液不断冲刷着血管,让他有种想要立刻逃离的冲动,然而正当他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却突然感觉浑身发软,四肢使不上力。

    四周不知名的馨香无孔不入的往他血管里钻,他仓皇地抬头望向男人,想从他的嘴里听到肯定的声音。

    然而男人先是愣了愣,随即肩膀抖动,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余晚那个女人是这么跟你说的?”

    他上身前倾,手肘撑在腿上,近距离地盯着时宁安看起来有些涣散的瞳孔。

    “我先前还以你是个沉得住气的,原以为是个狠人,原来是个蠢货!哈哈哈!”他看着时宁安骤然瞪大的双眼,缓缓说道,“被人卖了还在为别人数钱,你还是我这么多年见到的头一个。”

    男人的话成为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想起时母临走时有意无意的避开他的视线,将他的问腿含糊过去的样子,终于不得不承认,

    时母骗了他。

    男人看见他深受打击的样子觉的索然无味,干脆站起身径直离开了。

    反正时宁安现在也没有了反抗能力,别墅外还有这么多保安,密闭的犹如铁笼,根本不用怕他逃走。

    至于自己老板什么时候会来他也不知道,跟在何承轩身边见过太多像时宁安这样的人,起先还会有些罪恶感,时间长了也就麻木了。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根本不会有人能与何家叫板。

    而他即便再瞧不起何承轩的所作所为,也不得不听命行事。

    助理走后没多久,何承轩便喝的醉醺醺的从悬浮车上走下来。

    他通红的脸凑到一个保安面前,口齿不清的问,“时……时家那个小子,在……在不在?”

    保安被他浑身的刺鼻的酒气熏得忍不住低头应声,借机往后退了一步。

    “回先生,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酒精麻痹了何承轩的五感,再加上保安刻意离的远了点,所以没有听清。

    他猛地沉下脸,抬起腿就是一脚,将保安踹倒在地,“老子问你在不在!你不会大点声说吗?我何承轩是没有给你们安排食宿吗?!”

    被踹倒在地的保安敢怒不敢言,即便心里再羞愤,也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提高音量重复了一便。

    他的脸涨的通红,他们这些保安不管哪一个都是高等级的alpha,放在外面也是被人敬仰伺候的存在,结果在何承轩这里还不如一条狗。

    不仅要恪尽职守休息时间少的可怜,还要忍受来自老板的辱骂。

    何承轩心里想迫不及待地进去,所以没有多追究,只伸出手掌不轻不重极具侮辱性的拍了拍保安的脸,“哼,算你机灵,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这耳朵就不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