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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年年按了按脸,有点微痛,也不太在意。

    不过最严重的还是在侧腹一块,丰年年拉开了衣服,看到此时在本身就没什么肉的腹部已经青了很大一块。

    在和周清宇打架的时候虽然能躲开对方的大部分攻击,可是毕竟丰年年压制在对方身上,腹部还是被波及到了。

    当时不是不疼,那一阵阵抽疼在未曾经历过足够摧残的身体上格外明显,可这次打架本身就要胜利的漂亮,要在小区里的另外几个孩子里面立威,丰年年忍了。

    突然听到从卧室里传来的文钰琪下了高低床的声音,丰年年立刻拉下了衣服。

    文钰琪也从卧室出来,他看上去没睡好,很无力呆滞的看了丰年年一眼。

    丰年年也知道自己不能把人欺负的太过,不然真的吵闹起来反而让田芸不好过,所以晚上也没有想方设法的把文钰琪赶出去。

    只是丰年年和自己的表弟相互瞪视一眼,谁也不肯和对方说话。

    早上田芸多准备了早餐,分量不小,这次丰年年倒是没有抢饭,把‘我只是吃不饱,而不是故意抢你们的饭’的行为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次所有人都吃饱了,文新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也不太和丰年年交流。

    田芸依旧给丰年年留了午餐费,丰年年把文钰琪的那一部分给他,然后就这么看着他。

    文钰琪被丰年年看的很气恼,可还是去做作业了。

    丰年年一个挑眉。

    真奇怪,他还以为文钰琪会努力反抗一下,现在怎么这么乖巧就去做作业了?

    昨天被欺负怕了?

    不管咋样丰年年是满意的,他也坐在书桌上开始练字。

    仅仅一个晚上丰年年的字就已经开始从四仰八叉朝着规规矩矩发展,拼音也学的很快,似乎是记忆中本能掌握的结果。

    丰年年拍了一张照片给向不武。

    丰年年:给你看看我的神速进步,我的朋友。

    丰年年是用拼音输入的,向黎说用拼音输入比较好多练习,丰年年一句话输入了很久,但是成功发出一条没有错别字的信息很有成就感。

    向不武在十分钟后回复了一句:很不错。

    被夸奖了。

    丰年年趴在桌子上,感觉学习越来越有动力了。

    “你不学习,在那里傻笑什么呢。”文钰琪终于对丰年年说话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丰年年趴在书桌上,看着文钰琪,这家伙明明想吵他,可大概是因为身边没有人,连气焰都烧不起来。

    真是个孩子啊,比现在的自己还要小两岁呢。

    “关你屁事。”可丰年年可没有尊老爱幼的观念。

    “你都能管我,我为什么不能管你?”文钰琪顿时不高兴了。

    “关我屁事。”丰年年继续道。

    连续两句话,给文钰琪气的脸都红了。

    “你快写,你写完我还要出门呢。”丰年年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听水公馆了。

    这么大热天的这家也不开空调,还是听水公馆好一直都恒温,这里真是热的人心浮气躁。

    “你又要去别人家里了?别人家是别人家,你天天去人家会烦死你的。”文钰琪故意对丰年年说教。

    丰年年懒懒散散的道:“你以为谁都这么小心眼?”

    “你说谁小心眼?”文钰琪立刻炸毛。

    “我说你了吗?”丰年年瞪了一眼文钰琪。

    文钰琪真的气的不行了,他也不和丰年年说话,抄写作业的笔在桌面上狠狠的扣的一声一声作响。

    丰年年对这点噪音毫不在乎。

    他可是要摒除杂念好好学习的人,天天和小孩子吵闹只会让他显得很愚蠢。

    丰年年在文钰琪停下写作业的笔的那一刻,已经迫不及待的出门了,这次文钰琪没跟,丰年年也知道文钰琪大概也在心里盼着他赶快走。

    走在楼下,丰年年打了个哈欠,回头瞥了一眼楼上住所的窗户,看到一个突然缩回去的影子。

    丰年年轻哼一声,走的很潇洒。

    在小区门口远远的就看到等待在路口熟悉的黑色车辆,丰年年瞬间将所有繁杂全部抛却脑后。

    丰年年蜷缩在副驾驶,捣鼓着手机刷短视频,这是他在昨天晚上睡觉之前捣鼓出来的新玩意。

    杨毅的心情也很复杂,丰年年明明就和向家没有任何关系,可这他两天都快成丰年年的专属司机了,以后不会一直这样吧。

    耳边是短视频嘈杂的声音,尖锐诡异的笑声从劣质的手机中传出来更为刺耳,杨毅听着也有点焦躁,借着看后视镜的机会看了丰年年一眼,可却发现丰年年几乎都没有笑。

    “很无聊吗?”杨毅主动问。

    “我觉得大概是我的问题,我还不能很好的理解这些笑点。”丰年年很认真,简直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在看短视频。

    “其实这些视频本身也不怎么好笑。”杨毅说。

    “应该是好笑的。”丰年年抬眸,对杨毅说,“他们既然发出来并且笑,就一定是他们觉得好笑,只是我没有理解而已。”

    “嗯。”杨毅倒是有些意外,他觉得丰年年好像说出了一句很发人深思的话。

    “以前在斗兽场,每当被投放在场上的奴隶被魔兽撕裂身体血液四溅,观众都会高度兴奋,而且贵族尤其偏爱强壮的男性和脆弱的女性被撕裂。”丰年年故意摸了摸下巴,“我看这些就很难兴奋,肯定是因为我没有站在他们的身份地位上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