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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州看了一眼身后的海茨娜,随即低头承认:“嗯,本来也没想瞒着你们,我确实是你们说的那个魔神,不过我现在有新名字,临州,我希望你们能用这个名字称呼我,弗拉艾尔是过去,临州和阎罗是现在,也是未来。”

    荧道:“这个瓶中世界是你造的吗?”

    “这个物件确实是我的,但瓶中的世界却不是我建造的,只怕是……瓶子本身在沐浴了我的力量后又被俞家千年的忏悔中生出了属于自己的意志,又以自己的意志为依托建造了这个小世界,所以就算是我,也不清楚这个小世界究竟有多大,而俞鑫俞森兄妹具体的位置我也无法确定。”

    荧:“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器灵会不会感受到你的存在?”

    临州摇摇头,目光幽暗:“若他是和岩王帝君的守越权衡一样,自诞生起就拥有灵智,或许能认出我的气息,之前也就不用让我们吃那么多苦头了,但他是后来才生出了灵智,从某种意义上讲,他的思维方式和我们所认知的不太一样,我也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弗拉艾尔在他的眼中又是怎么样的存在,他的目的只是为了俞家能继续向他供奉力量,对他来说,早已经没有了主人这个概念,他是自己的主人。”

    荧思考道:“原来是这样吗?”

    临州抬手道:“总会有办法的,我们既然来到了这里,断然没有空着手回去的道理,或许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荧道:“我想问一个问题。”

    临州点点头:“但说无妨。”

    荧说:“作为魔神的弗拉艾尔有憎恨过背叛她的子民吗?”

    听到这个问题,临州低头抱臂,过了一会儿,她抬头看向荧:“人类与像我这种生来呼风唤雨的魔神不同,他们生来弱小,或许正因为如此,爱人以及保护人才成为了魔神刻入骨子里的天性,作为弗拉艾尔,在最后的魔神时光里,只是对人类背叛有过失落和迷茫,作为幽冥司的阎罗殿下,却只有对弗拉艾尔最公正的评价,她或许遭受过不幸的背叛,但这不全是人类的错,若她再强大一点,强势一点,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的这样,但作为临州,作为人,我有悲天悯人的情怀,我同情这位魔神的遭遇,但也仅限于此,因为人从不沉湎于过去,而历史是供人参考并更好的迈向未来的工具。”

    “……”

    “弗拉艾尔是我的过去,阎罗和临州是我的现在和将来,但她们并没有完全与我割裂,我仍有诸多疑惑。”临州向旅行者伸出手,“旅行者,请和我一起见证,我想这一场旅行,对你对我而言,都会是极具意义的一课。”

    荧握住了临州的手:“我会的。”

    ……

    ……

    几人稍作休整之后,就重新踏上了寻找俞家兄妹的路程,剩下的路已经逐渐平坦,但路上却多了许多丘丘人和史莱姆,拦住了去路。

    派蒙:“怎么这个地方也会有这些怪物啊?”

    临州解释:“瓶子本身处于提瓦特,是可以接受来自外面世界的讯息的,他可以把自己接受到的信息物质化,然后在小世界中呈现出来,不过不用担心,这些怪物交给我和阿北来解决吧。”

    “没错没错,小爷我可是很厉害的,区区几个丘丘人和史莱姆,不在话下。”

    没有神之眼的海茨娜跟在几人身后,两眼放光:“这一幕非常具有纪念意义,我一定会画下来的!还有还有,这一幕或许还能给正在卡文的俞鑫一点小小的灵感,我也得记录下来,可不能忘了”

    派蒙:“海茨娜的眼中已经只有自己的画了吗?”

    在一路过关斩将后,旅行者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小世界的尽头,至少在他们看来确实如此。

    尽头有一处祭坛,祭坛周围的石柱上刻着玄妙的铭文,隐隐发着幽光,在祭坛的中心,一个人背对着旅行者一行一动不动的跪坐在其间。

    几人走到祭坛上,派蒙飞过去凑近了那个跪坐的人:“你好,请问你有见过一对棕色头发的兄妹吗?”

    跪坐的人默然不语。

    派蒙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那人仍然没有要回答派蒙的意思,只是继续跪坐在那里。

    派蒙看向众人:“怎么办啊?他不说话。”

    海茨娜托腮上前:“有呼吸,他还活着,是不是听力不大好啊?这位先生,听得到我们说话吗?”

    就在此时,那个人忽然抬起了头,他看上去年纪不大,但也不再年轻,穿着璃月两千年前的衣服,偏头看向海茨娜:“你们……并非俞家人,又是怎么进来的?”

    海茨娜说:“听您的话,您是俞家人?太好了,那请问您有没有见过一对兄妹,他们也姓俞。”

    那人问:“你们……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海茨娜说:“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们是因为他们失踪才找来的。”

    “朋友?”那人低头思考了一下,然后道,“原来是这样。”

    派蒙点点头:“嗯呢,请问这位先生,你有见过他们吗?”

    “呵,自然。”那人起身,看向旅行者一行,“如果你们要找他们,可以和我去一个地方。”

    派蒙:“什么地方?”

    那人勾了勾唇,空无一物的手上多了一把匕首:“当然是下面了。”说着,就以极快的速度把匕首朝着离他最近的海茨娜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