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不清楚这些事,所以纪玉兰也从来不知道,原来甘老二的前两任居然这么有故事。
一个落崖一个上吊,难怪大家觉得甘老二克妻。
不过这并不是自己关注的重点,瞥了一眼庆乐,发现对方并没有察觉什么,才装作漫不经心地问:“第二个脑子不好,那她怀孕的时候没出什么事吧?帅帅的皮肤病来得莫名其妙,会不会是娘胎里带出的问题。”
庆乐自以为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了,笑着道:“你的变化还真彻底,都关心起帅帅的病因了。”
这话不好回,只好报以傻笑。
好在庆乐并没有起疑,而是做回忆状:“要不怎么说她算是有福气的呢,甘老二人虽然不怎么样,但那段时间将她看得是真重要,天天让她在家里养胎,门都不让出就怕发生意外,我们还以为他终于改邪归正了。”
纪玉兰觉得不对劲:“那这么说甘老二应该很盼望孩子啊,可我看他对甜甜和帅帅也不好呀。”
“我也奇怪呢,怀的时候那么在乎……”庆乐也是一脸疑惑。
这这个答案或许只有问甘老二才能知道了。
但最重要的是,听庆乐的意思,这两个孩子是第二任生的没错了。
暗中松了口气,压在心上的大石头总算移开了。
纪玉兰顿觉一身轻松,于是不再纠结这件事情,跟庆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庆乐又提起房子的事情。
纪玉兰便道:“实不相瞒,其实我有想法搬到县里去,做生意什么的都会方便一些,如果能搬过去的话,这个房子也没必要修了。”
“你想搬去县城?”庆乐十分吃惊,“那得在县里买房子吧!”
“可以先租地方住,等以后有经济实力了再考虑买。”
“那……那倒也是……”
不知道为什么,纪玉兰觉得她的笑容有点勉强。
想了想自觉明白了,便笑道:“乐姐放心,就算我搬去县城了,大家对我的帮助我也不会忘记的,饮水不忘挖井人嘛,以后一定也会经常回来看望大家,有什么挣钱的门路自然忘不了大家。”
虽然这么安慰了对方,可庆乐之后一直有些神思不属的样子,她便十分知趣的告辞了。
浑然不知自己刚走,庆乐就匆匆出门了。
在庆丰家扑了个空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往修路的工地上跑。
成功在工地上堵到了正准备去干活的弟弟。
“姐,你这时候跑来干什么?难道村子里出事了!”
庆丰不愧是一心扑在事业上,立刻便想到是不是公事上。
“村里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没事就好,姐,我这会正忙着呢,有什么事情晚点说啊。”说着他就要跑。
“这事儿急得很,你先听我说完。”庆乐抓着人的胳膊不放,“是跟玉兰有关的。”
本来正打算挣脱的,忽然听到“玉兰”两个字,动作便下意识一顿。
庆乐抓住机会,将人直接拖走了。
等到了无人之处,庆丰终于回过神来,挣开姐姐的手问:“纪同志有什么事情非要现在来跟我说。”
听他还在“纪同志”、“纪同志”的,庆乐就十分心烦,皱眉道:“你就对玉兰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庆丰一时想起那日心绪的起伏来,那张灿烂的笑脸仿佛又出现在眼前。
定了定神,他故作不耐:“现在尽快将石子路铺完是最重要的事情,姐,这些事情你能不能别管了。”
“我不管?爸妈临去的时候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我不管你谁管?”庆乐用力拍了他一巴掌,“就你这恨不得跟工作过一辈子的样子,我不管你媳妇可就飞了!”
庆丰无奈:“话不要乱说啊姐,谁是我媳妇了?纪玉兰在村里好容易站稳脚跟,现在大家对她的态度都有了转变,这种话要是传出去,她这段时间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你倒是肯为人家着想。”庆乐冷哼一声,“你就给我一句话,到底对玉兰有没有想法,我跟你说,人家可是打算搬家的……不对,你刚这话的意思,莫非是怕跟玉兰有什么以后,她被人说闲话?”
她激动起来:“担心她名声受损?这么说你对人家也……”
然而庆丰关注的是另一个重点:‘你说她要搬家?’
“干嘛?”庆乐自觉抓住了弟弟真实的念头,开始卖起关子来,“你不是不在意人家吗?问这个干什么。”
庆丰沉默片刻:“她大概是想搬到县里去吧。”
“你怎么知道的?”庆乐惊讶地睁大眼睛。
“看她现在做的生意就知道了,如果万庭那边真的能搭上,小小的杨槐村确实留不住。”
庆丰心中一刺,语气却平静:“姐,这段时间你应该也看出来了,纪同志是真的改变了许多,在努力过好日子,她也有天赋,有门路,运气也不错,我觉得人家是有机会一飞冲天的,不过她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现在杨槐村跟她关系越好,以后得到她的反哺也会越多,所以你跟她交好是好事,不过不要太刻意了,我看她不是个好蒙骗的人。”
这话说着说着,又扯到了全村利益上,庆乐便不高兴了:“我跟你说个人问题呢,你瞎扯什么,再说了,若人家成了你媳妇,那帮着村子里不是更加名正言顺吗?”
“感情的事情怎么能掺杂这些?”
被问得语气一窒,片刻后庆乐反应过来:“你这是狡辩,我只是说如果你和玉兰成了两口子,她帮着丈夫理所当然,又没说要你为了村子的发展牺牲个人感情,我是那么恶毒的姐姐吗?”
“好了姐,”见她真的有些生气,庆丰又忙安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现在没心情考虑这个,你就真的不用操心了,我答应你,如果有缘分到了绝不会视而不见好吧。”
“真的?你真的会考虑终身大事?”庆乐表示怀疑。
“真的真的,我也没说要一辈子为事业牺牲啊。”